绵翻资料的时候,总在想一个事:俄罗斯境内的蒙古族,为啥偏偏就被分成了卡尔梅克、布里亚特、图瓦、阿尔泰这四个民族呢?
按理说,他们祖上都算蒙古部落的分支,语言也都沾着蒙古语族的边,生活习俗也有不少相似的地方,怎么就成了四个“独立”的民族了?
有人觉得就是沙俄怕蒙古人团结起来闹事,所以故意搞“分而治之”,这话没毛病,但绵觉得还不够深,得看当时沙俄到苏联,到底是怎么“一步步操作”这个事的,不是光说“分”就行,这里面藏着挺多关于国家权力怎么塑造民族身份的门道。
先从沙俄那时说起吧,很多人知道沙俄当年一直在向东扩张,从欧洲一直打到西伯利亚,但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扩张的时候,还带着一群“民族研究者”:就是专门记录各地部落情况的人。
这些人可不是来做单纯的学术研究的,他们的任务是给沙俄政府提供“民族档案”,方便统治。
就拿18世纪来说,沙俄刚控制伏尔加河下游的时候,遇到了那里的土尔扈特部落,这些人本来是卫拉特蒙古的一支,后来因为准噶尔部的压力迁到了这里。1771年的时候,大部分土尔扈特人东归回到了中国,剩下的一小部分留在了原地。
按理说这些人还是蒙古部落的一部分吧?但沙俄不这么干,他们让那些“民族研究者”去调查,最后给这部分人起了个新名字:“卡尔梅克人”,还专门写了份报告,说“卡尔梅克人与东方的蒙古人在迁徙历史、畜牧业方式上存在差异”,就这么把他们从“蒙古人”的范畴里摘了出来。
更有意思的是19世纪沙俄搞的“亚洲民族地图集”项目,当时沙俄想把整个中亚和西伯利亚的民族都“画清楚”,画的时候就特别讲究:贝加尔湖附近的蒙古部落,他们标注成“布里亚特人”,还特意写清楚“主要从事贝加尔湖渔业和周边矿业,与其他蒙古部落的游牧模式不同”;
西伯利亚南部的唐努乌梁海部落,他们改叫“图瓦人”,强调“受西伯利亚原住民影响深,萨满教习俗更突出”;阿尔泰山附近的蒙古部落,就叫“阿尔泰人”,说“擅长山地狩猎,和草原蒙古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
你看,他们不是按“是不是蒙古部落”来分,而是按“住在哪、靠啥吃饭、有啥特别习俗”来给这些部落贴标签,时间长了,这些标签就慢慢变成了“民族身份”的代名词。
还有个点绵觉得得提,就是沙俄时期的“东方学研究”会有个叫瓦西里・巴尔托里德的东方学家,他专门研究中亚民族,写了不少关于蒙古部落的文章。
在他的文章里,故意把卡尔梅克、布里亚特这些部落描述成“非蒙古核心民族”,说“真正的蒙古人是成吉思汗所在的漠北部落,这些边缘部落已经形成了独立的文化体系”。这种说法后来被沙俄政府当成了“学术依据”,用来证明划分民族的合理性,你说这是不是把“学术”变成了统治的工具?
到了苏联时期,这种划分就更“系统化”了,而且加了个新招:把民族划分和经济地理绑在一起。
简单说,就是每个被划分出来的民族,都给他们划一块固定的地盘,而且规定了这块地盘主要搞什么经济。
比如卡尔梅克人,苏联给他们成立了卡尔梅克自治共和国,地盘就在伏尔加河下游,明确这里以畜牧业为主,卡尔梅克人就负责养牛、养羊,很少能参与其他地区的经济活动;
布里亚特人呢,分到了贝加尔湖附近的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主要搞渔业和矿业,还有阿加布里亚特特区、乌斯季奥尔登斯基布里亚特自治区这两个小地盘,也是围绕贝加尔湖的资源展开经济活动;
图瓦人在西伯利亚南部的图瓦共和国,以游牧和少量农业为主;阿尔泰人在阿尔泰共和国,主要靠山地狩猎和林业为生。
为啥要这么绑呢?绵琢磨着,就是怕这些民族跨区域联合。如果大家都搞不同的经济,而且地盘固定,互相之间的经济往来少,自然就很难形成统一的利益群体。
比如布里亚特人要靠贝加尔湖的鱼生存,卡尔梅克人要靠伏尔加河的草原养羊,他们之间既没有共同的经济需求,也没有太多机会见面,团结起来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而且苏联还搞集体化运动,每个民族区域的集体农庄都是按“本民族”来组建的,农庄主席、会计大多是本民族的人,但这些人又受苏联中央的直接领导,相当于在民族内部也安插了管理节点,进一步打散了可能的联合力量。
除了经济绑定,苏联还在“语言文化”上做文章,这招更狠,直接从文化认同上割裂。
大家都知道,蒙古语有自己的传统文字,但苏联不管这个,他们给每个被划分出来的民族都“创造”了独立的书面语。
比如卡尔梅克人,本来用的是卫拉特蒙古文,苏联说“不方便推广”,就用西里尔字母重新拼写,还删掉了一些和其他蒙古语相通的词汇,加了不少俄语借词;
布里亚特语也一样,用西里尔字母拼写,而且故意强化了贝加尔湖地区的方言词汇,和卡尔梅克语、图瓦语搞出明显区别。
1930年代的时候,苏联还搞了场“语言改革运动”,要求每个民族都必须用自己的“新书面语”教学,学校里不许教传统蒙古语,只能教本民族的语言。
比如图瓦的学校里,老师教学生写“图瓦语”的诗歌,讲“图瓦人的历史”,很少提和蒙古帝国、其他蒙古部落的联系;
阿尔泰的学校里,学生学的是“阿尔泰人的狩猎故事”,和蒙古的游牧文化分得清清楚楚。
时间一长,这些民族的年轻人就只知道自己是“卡尔梅克人”“布里亚特人”,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蒙古部落的分支,文化认同就这么被慢慢改变了。
可能有人会问,这么划分真的有用吗?看看现在的数据就知道了。
根据俄罗斯最新的人口普查,卡尔梅克人大概有18万,布里亚特人大概45万,图瓦人大概30万,阿尔泰人大概7万,四个民族加起来还不到100万,而且分散在不同的地区,各自有自己的经济圈子和文化圈子。
比如卡尔梅克共和国的主要产业还是畜牧业,布里亚特共和国靠贝加尔湖发展旅游业和渔业,图瓦共和国以游牧业为主,阿尔泰共和国侧重林业和矿业,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跨区域的大型合作项目,也没有共同的民族组织,完全形成不了合力。
这说明当年的划分政策,确实达到了苏联和沙俄想要的“稳定统治”的目的。
不过绵觉得,最核心的还是要搞清楚:这种民族划分,本质上不是“发现”了不同的民族,而是“创造”了不同的民族。
在沙俄和苏联之前,这些部落虽然有差异,但都认同自己是“蒙古人”的一部分,比如布里亚特人在17世纪的时候,还会派人去和蒙古本部的部落交流,卡尔梅克人也一直保留着卫拉特蒙古的传统习俗。
但经过沙俄的“标签化”、苏联的“经济绑定”和“语言改革”,这些部落的“蒙古认同”被慢慢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卡尔梅克认同”“布里亚特认同”。
这其实是国家权力对民族身份的一种“重塑”,把原本基于部落联盟的松散群体,变成了基于行政边界、经济分工、语言差异的“法定民族”,方便统治的同时,也彻底改变了这些群体的身份认知。
反观我国,对蒙古族的政策就完全不一样。我国的蒙古族主要聚居在内蒙古自治区,还有部分分布在新疆、青海、甘肃等地,但不管在哪里,都认同自己的“蒙古族”身份,而且国家尊重蒙古族的传统语言、文字和习俗。
比如内蒙古的学校里,蒙古语和汉语都是教学语言,蒙古族的那达慕大会、祭敖包等传统活动也得到大力支持。
同时,蒙古族和其他民族之间的交流合作也很频繁,比如内蒙古的工业、农业、旅游业发展,都有各民族共同参与,大家既有民族认同,也有强烈的国家认同。
这种“团结为主”的政策,比俄罗斯那种“拆分为主”的政策,更能实现民族和谐和国家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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