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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首芳毕生照料胞弟张学良:暮年境遇窘迫,变卖仅存首饰为少帅购书
发布日期:2025-12-12 03:49:15 点击次数:195

1953年,在北京的一间普通民房里,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拆开了一封信,双手抖得厉害,泪水一下子就把信上的字给浸得模糊了。

这封信越过海峡送了过来,寄件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弟弟——张学良。

她记起母亲临终前在病床上的嘱托,记起那个调皮却孤苦伶仃的弟弟,也记起自己那既泼辣又心软的性子。

不管日子过得多么艰难,她都不愿让弟弟感到失落。

她抹着眼泪,从箱子最底下翻出母亲临终时给她的金簪,推开门,用这簪子给那位被囚禁的少帅换来了一套字迹工整的《明史》。

张学良为啥要找姐姐代买《明史》呢?他们这对姐弟又是啥样的关系?

1898年那会儿,赵春桂累得靠在炕头,眼神柔和地瞅着襁褓里小女儿那精致的眉眼。

这位便是张首芳,张作霖的第一个孩子,虽出身张家却自幼家境贫寒的大小姐。

当时的张作霖,只是个没名气没地位、到处漂泊的乡村治马郎中。

命运似乎总爱搞点小把戏,非得等到最后关头,才让人窥见那未来的辉煌与奖赏。

赵春桂领着大女儿首芳,还有后来生的学良和学铭,靠给人缝补衣物、养点鸡种点菜过活。

在三姐弟里,首芳是老大,个性也最突出。

她就像经过烈火锻造的铁块般硬气,说话做事都麻利得很,要是弟弟受了欺负,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冲上去。

农村里不少人挺迷信的,瞧见这女娃这么厉害,就背地里议论说:“这姑娘以后怕是要克自己的丈夫。”

可赵春桂每每听到这些冷言冷语就直皱眉,接着便把女儿搂进怀里:

“家里没个男丁顶着,你可就是咱家的顶梁柱啦。”

首芳心里明白了,从那以后她就铁了心:只要弟弟在身边,她就拼命护着,谁要是敢欺负弟弟,她就砸烂谁的脑袋。

张作霖升任旅长之后,这才记起乡下还有自己的妻儿。

他差人将赵春桂和三个孩子接到了奉天的帅府,可此时的帅府却已物是人非,里面三妻四妾众多,孩子也是一群,热闹得很,可唯独对赵春桂这个“旧人”不待见。

张首芳头一遭迈进那深宅大院,身上穿着打了好几年补丁的粗布衣裳,手里紧紧攥着从老家捎来的咸菜坛子,一下子就成了旁人眼中土里土气的“乡下人”。

但这姑娘怎会甘心被人看轻呢?

短短三天,她借着几场争执,就让那些姨太太、姨娘们都领教了她的手段。

帅府里的人慢慢发觉,这位来自农村的姑娘可不是个软柿子。

她并非不讲道理,而是该争的理一定会争,该报的仇也绝不会手软。

特别是张学良,他小时候特别调皮,经常因为贪玩而惹出麻烦。

有一次,张作霖发现孩子闯了祸,顿时火冒三丈,抄起马鞭就打。

首芳当时正在屋外,一听弟弟哭喊,赶紧冲进正厅,一把抓起桌上的菜刀,"唰"地一下对准了张作霖。

“张大胡子,你要是再碰他一根汗毛,我立马剁了你的脑袋!”

那一瞬间,屋里的人全都呆住了。

张作霖也愣住了,眉头紧锁,盯着眼前这个张狂撒泼的女儿,好一会儿都没吭声。

他搁下手中的马鞭,扭头便走,这个硬汉或许头一回察觉,他的闺女,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缩在墙角啃粗粮饼的小丫头了。

事后,张作霖独自在书房里,整晚都在抽烟,对那场挨打的事只字未提。

张首芳赶忙拉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张学良进了屋,伸出她那双粗糙的手,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老弟,你放心,只要大姐还在,就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张首芳的倔强与坚韧,像座坚固的堡垒守着家,也给年幼的弟弟点亮了漫漫黑夜里的光。

她虽没读过多少书,但有让弟弟不受半点委屈的魄力,她并非大英雄,却有胆量向权威摇头拒绝。

她像张家桀骜不驯的野马般自由,又是张学良记忆里永远绚烂的晚霞。

张首芳嫁人那天,窗外红绸随风舞动,锣鼓声震得耳朵嗡嗡响,可她心里却冷得像掉进了冰窟窿。

当媒婆拿着喜帖进门,她立马瞅见了“鲍英麟”仨字,当下鼻子一皱,冷冷一笑:

“这位公子哥儿,我认得,不就是舞厅里抱着女戏子唱《卖油郎娶花魁》的那位吗?”

但她心里明白,就算她反对,这事儿也得照办。

她虽出身张作霖家,但并非张首芳本人。

在这个家里,孩子们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全凭大帅一句话,就定下了终身归宿。

所谓"结亲",说白了就是场交易和较量,张作霖想靠联姻黑龙江督军鲍贵卿的儿子,来拉拢东北军政的另一股势力,而她,不过是被推出去的交换品。

洞房那晚,她瞧着坐在床沿抽着香烟、嘴角残留着酒痕的鲍英麟,心里满是厌烦。

这男人,她早看出来了不是啥老实人,在讲武堂里混着过,舞厅茶馆到处都有他的影子,浑身都散发着不正经的气息。

结婚以后,张首芳的日子过得并不顺心。

她一口气生了五个娃,三女两男,家里天天都热热闹闹的。

可这表面的热闹却掩不住婚姻的绝望,鲍英麟整日忙于应酬,夜晚从不回家,偶尔回来,身上满是香水味,还喝得烂醉如泥,在屋里摇摇晃晃地乱转。

张首芳对他能改过自新早已不抱希望,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孩子和娘家的事情上。

她脾气火爆,可到了外人跟前,还是端着张府正牌小姐的架子,从不轻易当众掉眼泪,只有到了夜深人静,才躲在被窝里攥紧拳头,咬牙硬撑。

她最担心的,是张作霖离世后的那个瞬间。

1928年,皇姑屯那声爆炸,不仅炸没了东北的顶梁柱,还炸毁了它最后的保护伞。

鲍英麟冲着她大声辱骂,骂她是倒霉鬼,说张家现在要衰败了,连带着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骂完仍觉不解恨,抬手就狠狠给了她一耳光,她脑袋猛地撞上衣柜角,血顺着额头往下流,把衣服都染红了。

她紧咬牙关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盯着鲍英麟:“你竟敢对我动手?你有什么资格?”

次日清晨,她裹着件大斗篷回到了将军府。

张学良瞅见她额角那道伤,脸色立马就变了,变得阴沉沉的。

他一直对她又敬又怕,现在看到姐姐变成这个样子,他怎能不生气?

别啰嗦了,立马喊来两个护卫,扛起枪就上马,径直朝鲍家奔去。

鲍英麟被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连连讨饶,嘴里不停说着自己没眼力见儿,保证再也不敢动手了。

认错求饶换不来永远的太平,张学良能保她一时平安,却保不了她一辈子安稳。

1936年,西安发生了事变,张学良护送蒋介石回南京后,就被关了起来,此后五十多年都没再见过面。

弟弟这个保护伞没了,张首芳就像没了壳的蜗牛,一晚上过去,周围人对她的态度全变了。

鲍英麟不再掩饰,直接扯下了伪装的面皮。

他不光自己动了手,还直接把她和几个孩子赶出了鲍家大院。

从前张府的千金小姐,现在整日在小巷中奔波,只为挣点碎银过活。她陆续变卖起陪嫁的金玉、母亲留下的珠翠,能换米的便换米,能换油的便换油。

她以前是帅府中最耀眼的蔷薇花,现在虽被泥土盖住,可还是昂首挺立,不向命运屈服。

那段时间,可能是她想忘又忘不掉的难忘经历。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个性张扬、敢提菜刀跟父亲吵架的张家姑娘,也不再是那个风光无限、带着成堆嫁妆出嫁的新娘子了。

她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的中年女子,身边带着几个娃,手里剩下的底牌也越来越少了。

她啥本事没有,学问也欠缺,以前那高贵的身份现在倒成了负担,让她没法上街摆摊吆喝,也干不了饭店里的杂活。

那些地方的人一瞧见她就咧嘴乐,“嘿,张大帅的女儿咋也混成这副模样啦?”

她的珠宝匣子日渐空荡,心情也随之愈发低落。

可唯独有件物件,她一直都不愿去碰,就是那支镶有翠绿猫眼石的金簪子,那是她母亲赵春桂在临终之际硬塞给她的,承载着她深深的牵挂。

她从未对命运屈服,也没找过任何人帮忙。

心里一直牵挂不放、难以忘怀的,只有那被关押着的弟弟张学良。

她让熟人帮忙问问他的情况,听说他去过南京,也到过重庆,还去了台湾……

信息时有时无,绕了好多圈子才得到些零零碎碎的消息。

她一直都是那个能“顶住事儿”的张首芳,再苦也不说出来,再累也不摆在脸上。

她不求他人同情,只盼弟弟平安无事,孩子能好好活着,便觉一切付出都值得。

1949年,新中国诞生了。

张首芳领着孩子挤在人群里,望着天安门上缓缓升起的首面五星红旗,心里头觉得,这国家怕是要变个新模样了。

没过多久,有个熟人帮她写了封信,信里说她是张作霖的女儿、张学良的姐姐,现在日子过得很艰难,希望能得到些照顾。

没过多久,一份有周恩来总理亲笔批示的文件就交到了她手上,总理批示要给张首芳在北京安排落户,还发放生活补助金。

这是命运折腾了她无数回,想把她打倒却没成功后,给她的那么一丝丝温暖。

1953年那会儿,张首芳总爱大清早爬起来,先往炉子里添几块煤,接着就去厨房把粥煮上。

屋里不透风了,孩子上学去了,左邻右舍也都晓得她是个有骨气的老奶奶。

那天,她才把粥碗捧在手里,一封系着红丝线的信就顺着门缝溜进来了。

她把碗搁下,轻轻抹掉封口处的尘土,视线定格在那再熟悉不过的署名:张学良。

她手一哆嗦,缓缓将信拆开,信纸有点湿润,可上面的字却写得明明白白,正是他惯常的笔迹。

张学良在信里没怎么提国家大事,就说自己最近闲着没事,读书成了他最大的乐子。还偶然听说有人能从大陆邮购到大字版的《明史》,就求姐姐帮忙给他弄一套来。

她把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三回,嘴唇翕动了好几下,终究没能发出声音,只因信里用了她多年未曾听闻的称谓。

她毫不犹豫,信封还攥在手里没放好,脚步已迈向卧室,蹲在了那口有些年头的衣柜前。

她把最下面的东西翻出来,手指甲一点点挑开裹着的几层布,慢慢露出了那件藏在箱底的黑布。

那是支她藏了好多年的金簪子,是母亲快不行时,亲手放进她手里的。

她久久地盯着那支簪子,轻声对着它念叨:

“妈,我想把这个卖掉,不是我心疼钱,是咱家娃还等着买书读呢。”

她不再是过去那个一不顺心就摔碗砸桌的火爆脾气姑娘,可对弟弟的那份心意,始终没变过。

次日清晨,她提着个用过的布袋子就出门了。

她到城南那家有年头的书店去了,老板一听她说要订大字体版的《明史》,马上直摆手:

“那本书价格高得离谱,用的纸和字号都特别讲究,根本没人买得起。”

她没吭声,默默从布包中拿出金簪,轻轻递给老板:“我不还价,你就说这够不够数。”

店主接过发簪仔细端详,呆立半晌后点头应道:“这……完全够数了。”

过了半月,那套沉甸甸的《明史》被仔细裹好,搭上船儿跨海越洋,送到了身处他乡的弟弟那里。

她明白,当他翻开那本送去的书时,指尖会触到书页中那股熟悉的暖意,心里也会明白,姐姐一直都在。

可命运却再次早早落下了帷幕。

1954年的时候,她病得躺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咳嗽,吃不下饭也喝不下水。

孩子们赶紧把她送去了医院,可她心里明白,自己这次可能撑不过去了。

她走得悄无声息,年纪才五十出头,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显成熟与坚强的阶段。

她这一辈子,就像一盏不太亮的油灯,虽然光线柔和,但能给人温暖,陪着身边的人度过一个个寒冷的冬日。

过了几个月,张学良才得知她已经离世的音讯。

他从小就在她的庇护下成长,没受过一点风雨,总以为她会一直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写着信、包着饺子、偶尔还会骂他几句。

他怎么也没料到,那封信竟是她与他的永别之言。

她这辈子,没立下啥大功,也没被历史记住,就专心做了一件事,守护着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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