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六月初四,长安的晨光被玄武门的血腥撕裂。
箭矢破空的锐响、兵刃碰撞的铿锵、临死前的哀嚎,交织成一曲绝望的悲歌。
齐王李元吉倒在血泊中,胸口的箭伤还在汩汩冒着热气,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一向信任的二哥李世民,会对他和大哥李建成痛下杀手。
东宫和齐王府的卫兵拼死反抗,却终究不敌李世民麾下的精锐。
这场精心策划的宫廷政变,以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的身死,画上了血腥的句号。
消息传到齐王府时,杨氏正坐在窗前绣着一幅《百鸟朝凤图》。
她是李元吉的正妃,出身弘农杨氏,容貌倾城,性情温婉,却也藏着不为人知的坚韧。
听到府外的厮杀声和侍女惊慌的呼喊,她手中的绣花针猛地刺破指尖,鲜血滴落在洁白的绸缎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红梅。
"王妃!不好了!东宫和齐王府……都被秦王殿下的人包围了!"忠心侍女绿萼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如纸,"王爷他……王爷他遇害了!"
杨氏的身体晃了晃,手中的绣绷轰然落地。
她看着绿萼惊恐的脸,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元吉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闪过,那个平日里有些鲁莽却对她温柔备至的男人,那个前一日还笑着说要带她去终南山避暑的男人,就这样没了?
"秦王殿下说了,东宫和齐王府的男丁,一个不留!"绿萼的声音带着哭腔,"王妃,咱们快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杨氏缓缓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知道,李世民不会放过他们。
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儿子们,都是李世民的侄子,可在权力的屠刀下,亲情早已荡然无存。
她是李元吉的妻子,是"反贼"的遗孀,等待她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府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夹杂着男人们的怒吼和女眷们的哭喊。
杨氏猛地睁开眼,眼中的绝望渐渐被一丝坚定取代。
她不能死,至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
她出身名门,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哪怕是忍辱负重,她也要活下去。
"绿萼,别哭。"杨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冷静,"去,把我那件最素雅的素色襦裙拿来,再取一面铜镜。"
绿萼愣住了:"王妃,都什么时候了,您还……"
"照我说的做。"杨氏的语气不容置疑,"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绿萼不敢多问,连忙转身去取衣物和铜镜。
杨氏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容颜憔悴的自己。
她知道,自己的美貌是资本,也是祸根。
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诛杀兄弟,夺权篡位,必然会遭到天下人的非议。
他需要稳定人心,需要彰显自己的仁德。
而她,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她卸下头上的珠翠,换上素色襦裙,不施粉黛,只在眼角轻轻点了一滴泪痣,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着谦卑的姿态,揣摩着李世民的心思。
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关乎生死。
就在这时,府门被一脚踹开,一群身着铠甲、手持利刃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是李世民麾下的将领尉迟敬德。
"奉秦王殿下之命,捉拿齐王府余孽!"尉迟敬德的声音冰冷,目光扫过屋内,最终落在了杨氏身上。
杨氏的心猛地一紧,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缓缓站起身,对着尉迟敬德深深一福,语气谦卑:"罪妇杨氏,参见将军。夫君李元吉谋反伏诛,罪妇无话可说,只求将军能禀明秦王殿下,给罪妇一个当面谢罪的机会。"
尉迟敬德愣住了。
他本以为,齐王府的女眷要么哭闹不休,要么惊慌失措,却没想到这位齐王妃如此镇定,还主动要求见秦王。
他上下打量着杨氏,见她容貌倾城,气质温婉,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心中不禁有些异样。
"你想见秦王殿下?"尉迟敬德皱了皱眉,"秦王殿下日理万机,岂会轻易见你一个反贼遗孀?"
"将军此言差矣。"杨氏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尉迟敬德,"罪妇深知夫君罪孽深重,累及家族。但罪妇身为妇道人家,从未参与夫君的谋逆之事。如今夫君已死,罪妇无依无靠,只求秦王殿下念在昔日兄弟情分,饶罪妇一命。若能得偿所愿,罪妇愿终身为奴为婢,报答秦王殿下的不杀之恩。"
她的话说得情真意切,眼神中没有丝毫怨恨,只有满满的卑微和求生欲。
尉迟敬德沉吟片刻,觉得杨氏一个弱女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且,秦王殿下确实需要展现仁德,安抚人心。
或许,把她带到秦王面前,让秦王亲自处置,是最好的选择。
"好。"尉迟敬德点了点头,"本将军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若敢在秦王殿下面前胡言乱语,休怪本将军无情!"
杨氏再次深深一福:"罪妇不敢。多谢将军成全。"
就这样,杨氏被尉迟敬德的士兵"请"出了齐王府。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府邸,如今已是一片狼藉,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从踏出府门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
她将走进一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漩涡,而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的智慧和隐忍。
第一章 深宫囚笼,忍辱求生
杨氏被带到了太极宫偏殿,这里与其说是住所,不如说是囚笼。
殿内陈设简单,甚至有些简陋,与她在齐王府的奢华生活有着天壤之别。
但杨氏并没有抱怨,她知道,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接下来的几天,杨氏闭门不出,除了绿萼,她不与任何人交流。
她在观察,在等待。
她知道,李世民现在一定很忙,忙着清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残余势力,忙着安抚朝中大臣,忙着登基称帝。
他暂时不会顾及到她这个"罪妇",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忘记她。
果然,三天后,李世民派人来传召她。
杨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这是她的生死关头。
她再次换上素色襦裙,梳理好头发,不施粉黛,保持着谦卑而镇定的姿态,跟着传召的宦官,走向了李世民的书房。
书房内,气氛肃穆。
李世民身着秦王常服,端坐在御座上,目光锐利如鹰,正低头看着一份奏折。
他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威严,眉宇间带着一丝刚经历过血腥政变后的戾气。
杨氏走进书房,双膝跪地,深深叩首:"罪妇杨氏,参见秦王殿下。"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世民抬起头,目光落在杨氏身上。
他早就听说过这位弟媳容貌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即使身着素衣,不施粉黛,也难掩其绝世容颜。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清澈如水,带着一丝惊恐和卑微,让人不由心生怜悯。
但李世民很快收敛了心神。
他是一个经历过生死、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不会轻易被儿女情长所牵绊。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政敌的遗孀,是他需要提防的人。
"杨氏,你可知罪?"李世民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罪妇知晓。"杨氏再次叩首,"夫君李元吉与太子李建成谋反,妄图谋害殿下,罪该万死。罪妇身为其妻,未能规劝夫君,也难辞其咎。只求殿下念在罪妇从未参与谋逆之事,饶罪妇一命。"
"饶你一命?"李世民冷笑一声,"李建成和李元吉罪大恶极,他们的家人,本就该株连九族。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本王开恩了。"
杨氏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知道,李世民说的是实话。
按照当时的律法,谋反者的家人,确实难逃一死。
她必须更加谨慎,不能有丝毫差错。
"殿下所言极是。"杨氏的声音更加卑微,"罪妇不敢奢求太多。只是,罪妇出身弘农杨氏,家族世代忠良。若罪妇身死,恐累及家族声誉。而且,罪妇腹中尚有夫君的骨肉……"
说到这里,杨氏的声音哽咽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确实怀孕了,这是她在齐王府时就知道的。
这个孩子,是李元吉的遗腹子,也是她现在最大的筹码。
李世民的目光微微一动。
他没想到杨氏竟然怀孕了。
弘农杨氏是名门望族,在朝中有着不小的势力。
如果他杀了杨氏,不仅会背负"滥杀无辜"的骂名,还可能得罪弘农杨氏,不利于他稳定政局。
而且,这个孩子是李元吉的儿子,是他的亲侄子。
杀了一个孕妇和未出世的孩子,确实有些太过残忍,会让天下人非议。
李世民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腹中的孩子,与李建成和李元吉的谋逆之事无关。本王可以饶他一命。但你,必须留在宫中,终身不得出宫,不得与外界接触。你能做到吗?"
杨氏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她连忙叩首:"罪妇多谢殿下开恩!罪妇一定谨遵殿下教诲,终身留在宫中,绝不与外界接触,只求能保全腹中孩儿的性命。"
"起来吧。"李世民挥了挥手,"来人,带杨妃去长乐宫偏殿安置,派人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罪妇遵旨。"杨氏再次叩首,然后缓缓站起身,跟着宦官走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杨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暂时活下来了,但这只是第一步。
深宫之中,危机四伏,她不仅要保护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还要寻找机会,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长乐宫偏殿虽然比太极宫偏殿稍好一些,但依然是被软禁的状态。
门外有士兵看守,宫内除了绿萼,没有其他人。
杨氏知道,李世民虽然饶了她一命,但对她依然充满了猜忌。
她必须谨言慎行,不能有丝毫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她每天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绣花。
她看的书大多是《女诫》《内训》之类的女德书籍,以此来表明自己安分守己、没有野心。
她绣的花也都是一些寓意吉祥、平和的图案,比如莲花、牡丹、喜鹊等。
同时,她也在暗中观察宫中的局势。
她通过绿萼与外界的零星接触,了解到李世民已经登基称帝,改元贞观,是为唐太宗。
他重用魏征、房玄龄、杜如晦等贤臣,锐意改革,励精图治,试图开创一个盛世。
但朝中的局势依然复杂。
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残余势力虽然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些人对李世民心怀不满,暗中伺机而动。
而且,李世民的后宫也并不平静,长孙皇后虽然贤良淑德,但其他妃嫔也各有背景,明争暗斗从未停止。
杨氏知道,自己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想要生存下去,甚至想要为自己和孩子谋一个更好的未来,仅仅依靠安分守己是不够的。
她必须主动出击,寻找机会,获得李世民的信任。
第二章 伺机而动,初获转机
贞观元年,杨氏生下了一个儿子。
李世民给这个孩子取名为李明,封为曹王。
孩子的出生,让杨氏的处境稍微好了一些。
李世民虽然依然对她心存猜忌,但看在孩子的份上,偶尔也会来看望她和孩子。
每次李世民到来,杨氏都会表现得温顺贤淑,精心照顾孩子,对李世民恭敬有加,却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她知道,李世民对她的感情很复杂。
一方面,她是政敌的遗孀,他对她充满了猜忌;另一方面,她的美貌和温顺又让他有些心动。
而且,她生下的是他的亲侄子,他对这个孩子也有着一丝血缘上的亲近。
杨氏巧妙地利用了李世民的这种复杂感情。
她从不主动攀附,也从不提及过去的事情,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本分,照顾好李明,打理好宫殿。
她知道,越是急于求成,越是容易引起李世民的反感。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贞观二年,长安发生了一场严重的旱灾,粮食歉收,百姓流离失所。
李世民对此忧心忡忡,多次召集大臣商议对策,但都没有很好的办法。
杨氏通过绿萼得知了这件事,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她知道,李世民现在最需要的是民心,是天下人的支持。
如果她能在这个时候,为李世民分忧解难,或许就能获得他的信任。
她让绿萼偷偷找来一些关于救灾的书籍,仔细研究。
然后,她写了一封奏折,在奏折中,她提出了几点救灾的建议:一是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二是减免赋税,减轻百姓负担;三是鼓励富户捐粮捐钱,奖励有功之人;四是组织灾民开垦荒地,发展生产。
她的建议虽然不算特别新颖,但都很实用,而且考虑得很周全。
写完奏折后,杨氏犹豫了很久。
她知道,自己以一个罪妇的身份向皇帝上书,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
如果李世民认为她是在多管闲事,或者认为她有野心,她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但她别无选择。
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证明自己的价值。
最终,她还是让绿萼托人,将奏折交给了李世民的贴身宦官。
李世民看到奏折时,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杨氏竟然会主动上书,而且还提出了如此切实可行的建议。
他仔细阅读了奏折,发现杨氏的建议与房玄龄、杜如晦等大臣的想法不谋而合,甚至有些地方还考虑得更加细致。
李世民对杨氏刮目相看。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还有如此过人的见识和智慧。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杨氏太过苛刻了。
他决定召见杨氏。
再次走进李世民的书房,杨氏的心情比上次平静了许多。
她知道,这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
"杨氏,你给朕上的奏折,朕看过了。"李世民的声音比上次温和了一些,"你的建议很有见地,也很实用。没想到,你一个妇道人家,竟然对国事如此关心,还有如此独到的见解。"
"殿下过奖了。"杨氏跪地叩首,"罪妇只是不忍看到百姓流离失所,心中有感而发。这些建议,都是罪妇从书中看来的,还有一些是听宫中老人说的,未必正确,还请殿下斟酌。"
"你的建议很正确。"李世民摇了摇头,"朕已经让房玄龄、杜如晦等人按照你的建议去办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旱灾带来的危机就能得到缓解。"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杨氏,你可知,你以罪妇的身份上书,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
"罪妇知晓。"杨氏的声音平静,"但罪妇认为,国事为重。只要能为殿下分忧,为百姓解难,就算是粉身碎骨,罪妇也在所不辞。"
李世民看着杨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知道,杨氏说的是真心话。
这个女人,不仅美貌,而且聪慧、善良,还有着一颗为国为民的心。
他对她的猜忌,渐渐少了一些,多了一些欣赏。
"起来吧。"李世民挥了挥手,"朕知道,你在宫中受了不少委屈。从今往后,朕会对你和李明好一些。长乐宫偏殿太过简陋,朕让人给你换一处好一些的宫殿。另外,你可以自由出入宫殿,只要不涉及国家机密,不与朝中大臣私下接触,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杨氏心中一喜,连忙叩首:"罪妇多谢殿下隆恩!罪妇一定谨遵殿下教诲,绝不辜负殿下的信任。"
"起来吧。"李世民再次挥了挥手,"李明呢?朕想看看他。"
"罪妇这就去抱来。"杨氏连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去抱李明。
看着杨氏抱着李明走进来,李世民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他接过李明,小心翼翼地抱着,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李明似乎并不怕生,对着李世民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一刻,杨氏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终于获得了李世民的初步信任,她和李明的未来,有了一丝希望。
但她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深宫之中,依然危机四伏。
她必须继续保持谨慎,不能有丝毫大意。
第三章 朝堂暗流,危机四伏
杨氏的境遇好转后,宫中不少人开始对她另眼相看。
一些妃嫔主动向她示好,想与她结交;一些宦官宫女也对她更加恭敬。
但杨氏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她依然保持着低调和谦逊,与所有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她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对她示好,大多是因为李世民对她的态度转变。
一旦李世民对她失去兴趣,这些人就会立刻变脸。
而且,后宫之中,嫉妒心是最可怕的。
她的美貌和李世民对她的关注,已经引起了一些妃嫔的嫉妒。
长孙皇后是后宫之主,贤良淑德,对杨氏还算友善。
但其他妃嫔,比如韦贵妃、阴德妃等人,就没那么好相处了。
她们出身名门,家世显赫,一直深受李世民的宠爱。
看到杨氏这个"罪妇"竟然得到李世民的关注,心中十分不满,暗中给杨氏使了不少绊子。
有一次,杨氏带着李明去御花园散步,韦贵妃也带着自己的儿子李慎在御花园游玩。
韦贵妃故意让李慎去抢夺李明手中的玩具,还假装没看见。
李明被吓得大哭起来,杨氏连忙把李明抱在怀里,安慰他。
韦贵妃却笑着说道:"杨妹妹,小孩子之间玩闹,何必这么当真?你看,慎儿只是觉得明儿的玩具好玩,想借来玩玩而已。"
杨氏知道韦贵妃是故意的,但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说道:"韦姐姐说得是。只是明儿还小,胆子也小,经不起吓。既然慎儿喜欢这个玩具,那就送给慎儿吧。"
说着,她让绿萼把玩具递给李慎。
韦贵妃没想到杨氏竟然如此隐忍,心中更加不满,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悻悻地带着李慎离开了。
杨氏知道,与这些妃嫔发生冲突,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她只能忍,只能避。
她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避免与其他妃嫔发生正面冲突。
除了后宫的明争暗斗,朝堂上的暗流也让杨氏感到不安。
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残余势力虽然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些人对李世民心怀怨恨,暗中伺机而动。
他们知道杨氏是李元吉的遗孀,认为可以利用杨氏来对付李世民。
有一次,朝中一位大臣向李世民上书,举报杨氏暗中与李建成的旧部联系,意图谋反。
这位大臣还拿出了一些"证据",比如杨氏与外界通信的信件。
李世民看到举报信后,心中十分愤怒。
他虽然对杨氏有了一些信任,但在谋反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他立刻派人去调查这件事。
杨氏得知消息后,心中一片冰凉。
她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她在宫中一直谨言慎行,从未与外界有过任何不正当的联系,更不可能谋反。
但她没有惊慌失措。
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相信李世民会查明真相。
她让绿萼把自己这些天的行踪、接触过的人,都一一记录下来,作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同时,她也写了一封自辩书,在自辩书中,她详细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表明自己从未参与任何谋反之事,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伪造的。
李世民派去调查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他们经过详细调查,发现那些举报信中的"证据"都是伪造的,那位大臣是李建成的旧部,故意陷害杨氏,想借此挑起李世民与杨氏的矛盾,制造混乱。
真相大白后,李世民十分愤怒,下令将那位大臣革职查办,流放边疆。
经过这件事,李世民对杨氏的信任又加深了一层。
他知道,杨氏在宫中处境艰难,却依然坚守本心,没有被人利用。
他也更加意识到,杨氏是一个聪慧、隐忍、有原则的女人。
但杨氏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她知道,只要她一天是李元吉的遗孀,就一天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朝堂上的暗流永远不会停止,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深宫之中立足。
第四章 满殿猜疑,生死一线
贞观三年,李世民准备封杨氏为妃。
这个消息一出,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朝中大臣们对此议论纷纷,反对之声不绝于耳。
"陛下,万万不可!"魏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杨氏是齐王李元吉的遗孀,是反贼的家眷。陛下若封她为妃,不仅会违背伦理道德,还会让天下人非议,不利于陛下的声誉和朝政的稳定。"
房玄龄也说道:"魏大人所言极是。陛下登基以来,一直致力于开创盛世,树立仁德之名。若封杨氏为妃,恐怕会让天下人认为陛下贪图美色,不顾伦常。还请陛下三思。"
杜如晦、长孙无忌等大臣也纷纷附和,反对李世民封杨氏为妃。
后宫的妃嫔们更是炸开了锅。
韦贵妃、阴德妃等人联名上书,请求李世民收回成命。
她们认为,杨氏出身不好,是"罪妇",不配成为贵妃,与她们同列。
李世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确实很欣赏杨氏的美貌、聪慧和隐忍,也想给她和李明一个更好的未来。
但大臣们和妃嫔们的反对,也让他不得不考虑。
他知道,大臣们说得有道理。
封杨氏为妃,确实会引起很多非议。
但他也不想辜负杨氏。
这些年来,杨氏在宫中忍辱负重,谨言慎行,从未给她惹过任何麻烦,还曾为他分忧解难。
他觉得,杨氏值得更好的待遇。
就在李世民犹豫不决的时候,又一件事情发生了。
有人向李世民举报,说杨氏在宫中暗中培养势力,拉拢宦官宫女,意图为李元吉报仇。
还说杨氏经常在宫中祭祀李元吉,诅咒李世民。
这个举报,再次点燃了朝野上下的议论。
大臣们更加坚定了反对封杨氏为妃的决心,纷纷上书请求李世民严惩杨氏。
"陛下,杨氏狼子野心,不可留!"魏征再次上书,"她表面温顺,实则心怀怨怼,一直在暗中谋划复仇之事。若陛下封她为妃,让她获得更大的权力,将来必成大患。还请陛下下令,将杨氏赐死,以绝后患!"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请求李世民赐死杨氏。
后宫的妃嫔们更是趁机落井下石,纷纷向李世民哭诉,说杨氏在宫中如何嚣张跋扈,如何暗中打压她们。
李世民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猜忌。
他不愿意相信杨氏会背叛他,但这么多的举报和反对,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杨氏。
他想起了玄武门之变的血腥,想起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背叛,心中的戾气再次升起。
他觉得,或许大臣们说得对,杨氏确实不可信。
她是李元吉的遗孀,心中不可能没有怨恨。
如果留下她,将来真的会成为大患。
于是,李世民决定,召开一次朝会,让杨氏当面解释清楚。
如果杨氏无法自证清白,他就只能忍痛赐死她。
朝会当天,太极殿内气氛肃穆,杀气腾腾。
满朝文武大臣分列两侧,目光都集中在跪在殿中央的杨氏身上。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猜疑、愤怒和冷漠。
李世民端坐在御座上,脸色阴沉,目光锐利地看着杨氏:"杨氏,有人举报你暗中培养势力,拉拢宦官宫女,祭祀李元吉,诅咒朕。你可知罪?"
杨氏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知道,这是她的生死关头。
如果她不能自证清白,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条。
"陛下,罪妇冤枉!"杨氏深深叩首,"罪妇在宫中一直谨言慎行,从未培养任何势力,也从未拉拢过宦官宫女。至于祭祀李元吉,罪妇确实偶尔会为他焚香祷告,但只是希望他能安息,并无任何诅咒陛下之意。"
"一派胡言!"魏征站出来,厉声说道,"你若心中无鬼,为何会有人举报你?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敢狡辩?"
"魏大人,所谓的证据,都是他人伪造的,并非事实。"杨氏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魏征,"罪妇在宫中的一举一动,都有士兵和宦官宫女看着,陛下可以派人去调查。罪妇是否培养势力,是否拉拢他人,是否诅咒陛下,一查便知。"
"调查?"另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你在宫中经营多年,早已买通了不少人。就算陛下派人去调查,也未必能查到真相。依我看,你就是狼子野心,妄图为李元吉报仇。陛下,不必再查了,直接将她赐死,以绝后患!"
"对!赐死她!"
"赐死她!"
大臣们纷纷附和,要求李世民赐死杨氏。
后宫的妃嫔们也派人送来奏折,再次请求李世民严惩杨氏。
李世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的杀心越来越重。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杨氏,心中的天平渐渐向"赐死"倾斜。
杨氏感受到了李世民身上的杀气,也听到了大臣们的呼喊。
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绝境。
如果再不说点什么,她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李世民。
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怨恨,只有一丝平静和坚定。
她清了清嗓子,用尽全力,轻声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很短,声音也很轻,但在嘈杂的朝堂上,却像一道惊雷,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李世民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的杀心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大臣们也都愣住了,纷纷看向杨氏,脸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们都没想到,杨氏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能让盛怒之下的李世民瞬间收起杀心?
杨氏的这句话,不仅关乎她自己的生死,还关乎李明的未来,甚至可能影响到唐朝的政局。
她到底说了什么?
她的这句话,能否让她彻底摆脱危机,获得李世民的彻底信任?
第五章 一语惊魂,帝王心折
杨氏的声音轻柔,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在寂静的太极殿内缓缓回荡:"陛下若杀我,杀的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罪妇,可天下人会说,陛下杀的是齐王遗孀、曹王生母,杀的是弘农杨氏的女儿——杀的,是陛下自己的仁德之名。"
这句话一出,太极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世民。
是啊,杨氏的身份太特殊了。
她是李元吉的遗孀,是曹王李明的生母,是弘农杨氏的女儿。
如果李世民杀了她,天下人不会记得她是否真的谋反,只会记得李世民诛杀兄弟后,又杀了弟媳和侄子的母亲。
这会让李世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仁德之名,瞬间崩塌。
李世民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直致力于打造一个贤明、仁德的君主形象,为了这个形象,他重用贤臣,虚心纳谏,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可如果杀了杨氏,他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魏征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杨氏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一直认为杨氏是个柔弱的女子,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聪慧,如此懂得拿捏李世民的心思。
杨氏看着李世民变幻不定的脸色,继续说道:"陛下,罪妇深知自己的身份敏感,所以在宫中一直谨言慎行,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举。罪妇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靠陛下的仁德。如今,有人恶意陷害罪妇,无非是想借此破坏陛下的仁德之名,挑起朝堂的混乱。罪妇死不足惜,但陛下的声誉,大唐的安定,不能因为罪妇而受损。"
她顿了顿,目光更加坚定:"如果陛下真的认为罪妇有罪,想要杀我,罪妇无话可说。但还请陛下三思,不要让奸人得逞,不要让天下人失望。"
李世民沉默了许久。
他看着杨氏,眼中的杀心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和赞赏。
这个女人,不仅美貌,而且聪慧、冷静、有胆识。
在如此危急的关头,她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哭闹求饶,而是精准地击中了他的核心诉求——仁德之名。
他知道,杨氏说得对。
杀了她,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他背负千古骂名。
而放了她,不仅能彰显他的仁德,还能赢得弘农杨氏的支持,稳定朝堂局势。
"好!说得好!"李世民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杨氏,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朕相信你是清白的。那些举报你的人,无非是想挑拨离间,破坏朕的仁德之名。朕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转头看向魏征等人:"各位大臣,杨氏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朕知道你们是为了大唐的安定着想,但也不能仅凭一些伪造的证据,就随意定人的罪。从今往后,谁也不准再拿杨氏的身份说事,不准再恶意陷害她。否则,以欺君之罪论处!"
魏征等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不敢再反对。
他们知道,李世民已经下定决心要保住杨氏,再反对也无济于事。
而且,杨氏的话确实有道理,杀了她,对李世民的声誉损害太大。
"陛下英明!"大臣们纷纷躬身行礼。
李世民看着杨氏,脸上露出了笑容:"杨氏,起来吧。朕知道你受委屈了。朕决定,封你为杨妃,赐居立政殿。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妃嫔,李明就是朕的儿子。谁也不准再欺负你们母子。"
杨氏心中狂喜,连忙跪地叩首:"罪妇……不,臣妾多谢陛下隆恩!臣妾一定谨遵陛下教诲,安分守己,为陛下分忧解难,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起来吧。"李世民挥了挥手,"来人,扶杨妃起来,送她回立政殿休息。"
"臣妾遵旨。"杨氏缓缓站起身,在宦官的搀扶下,走出了太极殿。
走出太极殿的那一刻,杨氏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这不是悲伤的泪,而是喜悦的泪,是释然的泪。
她终于彻底摆脱了"罪妇"的身份,成为了李世民的妃嫔,她和李明的未来,终于有了保障。
回到立政殿后,绿萼激动地说道:"王妃……不,娘娘!您真是太厉害了!刚才在朝堂上,奴婢都快吓死了,没想到您竟然能说出那样一番话,让陛下改变了主意。"
杨氏笑了笑,擦去脸上的泪水:"绿萼,这都是被逼出来的。在那样的关头,我只能孤注一掷,赌一把。幸好,我赌赢了。"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赌赢,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聪慧和胆识,更是因为她准确地把握了李世民的心理。
李世民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君主,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声誉和大唐的安定。
她的那句话,正好击中了他的要害,让他不得不放弃杀心。
但她也知道,成为杨妃,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后宫的争斗、朝堂的暗流,依然会围绕着她。
她必须更加谨慎,更加努力,才能在深宫之中站稳脚跟。
第六章 宠冠后宫,智斗群妃
成为杨妃后,杨氏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世民对她宠爱有加,经常召她侍寝,还赏赐了大量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
立政殿也被打理得富丽堂皇,宫女宦官成群,与之前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明的地位也随之提高。
李世民将他接入东宫,亲自教导,对他视如己出。
李明聪明伶俐,深得李世民的喜爱。
杨氏的宠爱,引起了后宫其他妃嫔的嫉妒和不满。
韦贵妃、阴德妃等人更是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频频给她使绊子。
韦贵妃出身京兆韦氏,家世显赫,是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妃嫔之一。
她一直想让自己的儿子李慎成为太子,对杨氏的宠爱和李明的受宠,十分忌惮。
有一次,李世民宴请群臣,后宫妃嫔作陪。
韦贵妃故意在宴会上刁难杨氏,让她为群臣献舞。
她知道,杨氏是齐王遗孀,身份敏感,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献舞,是对她的羞辱。
杨氏心中十分愤怒,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不能与韦贵妃发生冲突。
她微笑着说道:"韦姐姐说笑了。臣妾出身名门,自幼学习的是琴棋书画,并非歌舞。而且,今日是陛下宴请群臣的大喜日子,臣妾怎敢班门弄斧,扫了大家的兴致?"
李世民也看出了韦贵妃的意图,连忙打圆场:"好了,韦贵妃,杨妃说得对。今日是大喜日子,不必强求。杨妃的琴弹得很好,不如让杨妃为大家弹一曲,助助兴如何?"
杨氏连忙谢恩:"臣妾遵旨。"
她走到琴前,坐下弹奏起来。
她弹的是一曲《高山流水》,琴声悠扬,意境深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浸其中。
一曲终了,满堂喝彩。
李世民更是赞不绝口:"杨妃的琴技,真是出神入化。朕有你这样的贤妃,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韦贵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只能强颜欢笑,称赞杨氏的琴技高超。
杨氏知道,韦贵妃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她必须想办法,让韦贵妃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不久后,韦贵妃的儿子李慎在宫中与人打架,把其他皇子打伤了。
韦贵妃想包庇李慎,让宫女把事情压下去。
杨氏得知消息后,并没有直接向李世民告状,而是在一次与李世民聊天时,无意中提起了这件事。
"陛下,臣妾听说慎儿近日在宫中与人打架,还把其他皇子打伤了。"杨氏的语气平静,"慎儿年纪还小,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不过,皇子是天下人的表率,若是纵容他胡作非为,恐怕会影响皇家的声誉。陛下不如好好教导慎儿,让他明白是非对错,将来才能成为一个有用之人。"
李世民听后,心中十分重视。
他一直很注重对皇子们的教育,认为皇子们的言行举止,关系到大唐的未来。
他立刻召见韦贵妃和李慎,严厉批评了李慎的行为,还罚他闭门思过三日。
同时,他也对韦贵妃进行了训斥,让她好好管教儿子。
韦贵妃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杨氏告诉李世民的。
她心中更加愤怒,但也无可奈何。
她知道,李世民现在十分宠爱杨氏,她说的话,李世民都会重视。
从此以后,韦贵妃虽然依然嫉妒杨氏,但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刁难她了。
阴德妃的家世也很显赫,她是前隋公主,对李世民有着很深的怨恨。
她一直想找机会报复李世民,杨氏的出现,让她看到了机会。
阴德妃暗中与李建成的一些旧部联系,想利用杨氏的身份,挑起李世民与弘农杨氏的矛盾。
她伪造了一些信件,声称杨氏与弘农杨氏的族人暗中勾结,意图谋反。
但杨氏早有防备。
她知道阴德妃心怀不轨,一直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当她发现阴德妃与外界暗中联系时,就立刻告诉了李世民。
李世民派人调查后,发现了阴德妃伪造的信件和她与李建成旧部联系的证据。
李世民十分愤怒,下令将阴德妃打入冷宫,永不复用。
解决了韦贵妃和阴德妃这两个最大的威胁后,后宫中的其他妃嫔再也不敢轻易招惹杨氏了。
杨氏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李世民的宠爱,在后宫中站稳了脚跟,成为了后宫中不可忽视的力量。
第七章 朝堂博弈,贤妃助力
杨氏不仅在后宫中站稳了脚跟,还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见识,在朝堂上为李世民提供了不少帮助。
李世民是一个虚心纳谏的君主,经常会与大臣们商议国事。
杨氏虽然身在后宫,但也十分关心朝政。
她通过李世民的讲述,以及与大臣家眷的交流,了解到朝堂上的一些情况。
有一次,李世民因为一件小事,与魏征发生了争执。
魏征性格耿直,直言不讳,让李世民十分生气。
李世民回到后宫后,依然怒气未消,对着杨氏抱怨道:"魏征这个老匹夫,太不识抬举了!朕好心与他商议国事,他却当众顶撞朕,让朕下不来台。朕真想杀了他!"
杨氏知道,李世民只是一时气愤,并不是真的想杀魏征。
她连忙安慰道:"陛下,魏征大人是忠臣啊。他之所以敢直言不讳,是因为他心中有陛下,有大唐。如果陛下因为他顶撞您就杀了他,将来谁还敢为陛下直言进谏?谁还敢为大唐尽心尽力?"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一直想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像尧舜禹那样流芳百世。贤明的君主,最需要的就是像魏征这样的忠臣。陛下应该珍惜魏征大人,而不是怪罪他。"
李世民听后,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
他觉得杨氏说得很有道理。
他一直想成为贤明的君主,就必须容忍魏征的直言不讳。
"你说得对。"李世民点了点头,"朕刚才只是一时气愤,随口说说而已。魏征确实是个忠臣,朕怎么会杀他呢?"
第二天,李世民不仅没有怪罪魏征,还赏赐了他大量的财物,表扬他直言进谏。
魏征也更加坚定了为李世民效力的决心。
还有一次,唐朝与突厥发生冲突,李世民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
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出兵攻打突厥,一派主张和平谈判。
双方争论不休,李世民也犹豫不决。
杨氏得知消息后,通过自己的分析和判断,认为和平谈判是更好的选择。
她对李世民说道:"陛下,大唐刚刚建立不久,国力还不够强盛。如果出兵攻打突厥,不仅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还可能导致民生凋敝,不利于大唐的稳定和发展。而且,突厥人勇猛善战,大唐不一定能打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如与突厥和平谈判,签订盟约。这样既能避免战争,又能为大唐争取发展的时间。等大唐国力强盛了,再慢慢解决突厥的问题。"
李世民觉得杨氏说得很有道理。
他召集大臣们,再次商议对策。
最终,大臣们也同意了和平谈判的方案。
李世民派使者与突厥谈判,签订了盟约,避免了一场战争。
杨氏的智慧和见识,让李世民更加宠爱和信任她。
他经常会与杨氏商议国事,听取她的意见和建议。
杨氏也成为了李世民身边最重要的人之一。
但杨氏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依然敏感,朝堂上还有很多人对她心存不满。
她必须保持低调,不能过多地干预朝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只是在适当的时候,为李世民提供一些建议和帮助,做好他的贤内助。
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宫中长久地立足,才能保护好自己和李明。
第八章 尘埃落定,传奇永存
贞观十年,长孙皇后去世。
长孙皇后是李世民的贤内助,她的去世,让李世民十分悲痛。
长孙皇后去世后,后宫中没有了主心骨。
李世民想立杨氏为皇后,但遭到了大臣们的强烈反对。
大臣们认为,杨氏是齐王遗孀,身份敏感,不配成为皇后。
而且,弘农杨氏势力庞大,如果杨氏成为皇后,可能会导致外戚专权,不利于大唐的稳定。
李世民知道大臣们说得有道理。
他虽然宠爱杨氏,但也不能不顾及朝堂的稳定。
最终,他放弃了立杨氏为皇后的想法,立韦贵妃为贵妃,掌管后宫事务。
杨氏对此并没有感到失望。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决定了她不可能成为皇后。
她现在的地位已经很高了,李世民对她宠爱有加,李明也深受李世民的喜爱。
她已经很满足了。
从此以后,杨氏更加低调地生活在宫中。
她悉心照顾李明,教导他读书写字,为人处世。
李明在她的教导下,成为了一个聪明、善良、有才华的皇子。
李世民对李明也越来越重视,多次派他外出历练,积累经验。
李明也没有辜负李世民的期望,在历练中表现出色,得到了大臣们的一致好评。
贞观二十三年,李世民去世,太子李治继位,是为唐高宗。
李治继位后,对杨氏和李明十分尊重。
他封杨氏为皇太妃,赏赐了大量的财物,让她安享晚年。
李明也被封为曹王,享有很高的待遇。
杨氏在宫中安安稳稳地度过了晚年。
她看着李明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心中十分欣慰。
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不仅为自己谋得了一条生路,还为李明创造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咸亨元年,杨氏去世,享年六十九岁。
杨氏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
她出身名门,却经历了丈夫被杀、家族倾覆的惨剧。
她以罪妇的身份入宫,忍辱负重,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隐忍,一步步获得了李世民的信任和宠爱,成为了后宫中不可忽视的力量。
她不仅保护了自己和儿子,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唐朝的政局。
她的故事,被后人广泛传颂。
人们敬佩她的美貌、智慧和坚韧,也感叹她命运的坎坷和传奇。
她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什么是"忍辱负重",什么是"绝地求生"。

